——人都一辈子,你有试过为自己而活么。
电影《头文字D》里陈老师那张被盗用并配文的鸡汤图不知怎么就火了起来。
有人说将爱好转为工作会透支那份热爱。可就是有些人,他们选择活在自己制造的梦里,因为他们的热爱从未枯竭。
他叫大安,是意大利和西班牙的混血儿,却已经来到中国20年。
儿时的他在埃及长大,与你我有着相似的故事桥段,6岁那年在沙漠里的惊鸿一瞥,便注定了此生与摩托车的结缘。
大安9岁那年随着父母来到北京时,街上还没有那么多的汽车和摩托车。而那时骑摩托车的年轻人在老一辈的心目中仿佛也没留下什么好印象。大安的母亲因为他的父亲骑摩托车受过重伤,也立下规矩禁止大安骑车。年少伴随轻狂,生长着一幅与周遭同龄人相异面孔的他开始骑着自己的车在街上横冲直撞,宣泄着自己的怀疑和不满。
油箱上的凹坑是大安一次和好友孟地夜骑时为躲避突发状况撞出来的,他说自己并不打算换掉或者修复,作为自己回忆的印记,他要将这部分永久保留。
因为成长最好的方式就是直面自己的过去,那些或对或错,或没有答案的过去。
车架上那片好像门把手一样已经被磨出光亮的部分同样是见证大安成长的重要组成。
另一侧的车架上贴满了他曾参与过的各项比赛。
大安说,我有两个我,一个是你们现在看到的,作为一个定制车技师。同时我也是一个车手,不同的是,我只用一部车。这辆08年的CBR1000RR一直陪我到现在,只是版画的样式由于赞助商的原因换了又换,今天他终于可以放上我自己的LOGO了。我为他投入了很多,别的车手的车不是坏掉就是换掉,可我一直用他比赛,鄂尔多斯赛道的单圈最速到现在还是我的。
时间拨回到我和大安见面这一天的一开始。在这之前我们已经有过几次交流和一次见面,他的态度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这一天我并不想再问更多,我想安静看看他是如何度过自己每一个如同这般的平凡一天。
大安跟我说过,他很喜欢自己现在的模样,他不希望自己这里有一天变成旅游景点,北京不是他的家,黑桥才是。他的工作室既不热闹,也不冷清。
大安和邻里们相处的很融洽。
在我到访之前,他就已经将自己具备侵略性的宠物狗锁了起来,唯独这只憨厚的猪在他的店里自在游荡着。
很快,失去了对我这个陌生人好奇的它就显得百无聊赖了起来。
门口处的几辆老车不知为何已经落满了灰尘。
一进门,大安已经和他的技师各自忙碌了起来,大安说今天他的任务就是把自己的这辆伙伴组装起来,顺便跟我聊聊他赛车的故事。
大安忙碌的间隙我仔细观察了他的这部车,发现原装程度很高,电脑部分也只是用的外挂。后来据大安说他平时比赛时电控基本是全关的,对此大安解释说一是改装HRC的套件需要大量的资金,是他难以承受的。另外他所参与的赛事并不需要如此多的电控,只要机械部分保证稳定,他就能够获得不错的成绩。
我们国内的摩托车赛事真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大安正在对车辆进行着仔细认真地调试。
严谨的他还会不时上网查询诸如各个螺丝的扭矩和线路走线等细节资料。
大安当然不是一步到位就骑这么大排量的车去比赛的,包括经典的两冲P3,35期,RC51等都曾是他的坐骑。
就算是这部CBR1000RR,在赛道上如此严苛的工作强度下,发动机内部消耗部件也是几经更替。
换来的却是满墙的奖杯。
平时给其他车友做些日常保养也是大安的收入来源之一。
大安说亲自洗车也是一大乐趣,因为可以和车更亲切的交流。相信每一位车友也都有相同的感受。
进入到下午最后装外包的阶段,大安开始在小纸条上写一些细节和注意事项。
他一边装车一边跟我聊他对于赛车的感受。大安说,我骑车到最后会完全失去意识,身体像是设定了程序的机器,在那里默默地运转着每一个弯道。我失去了百分之95的自我,剩下的百分之5,是意识里的灵感和创造性。
我问大安为什么这么做,他回答说这样显得性感,摩托车好像女人,你不觉得这若隐若现的才更有诱惑力么。我自己的车,什么模样当然要听我的。
这个全碳纤的头包是大安自己开模制作的,我只想说这车可真是摔不起。
加水,准备着车。
雄浑的声浪在大安自己的“天堂”里蔓延开来。
对于车辆的状态看得出大安很是满意。
最后的装配工序。
亲手打磨座包,海绵垫上的印子是大安的宠物狗“练手”时弄的。还好能选出一块来制作,大安似乎对此也不是很介意。
此时小纸条上的内容已经全部完成了。
昂贵又迷人的碳纤头包。
一天行将结束之际大安的好友,特技车手Pol前来拜访,大安兴奋地跟他讲述着自己这一天的快乐。
他说只有骑车,自己才会回到6岁那年,成为沙漠里的那个永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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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这个故事带给你我很多的感动,受所在地区限制,编者无法亲身前往各地去拜访每一位有故事的车手。在此真心希望全国范围内的每一位赛车从业人员都能看到这篇文章引起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