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的故事:
就在我的腰部,靠近左边一点的地方,我有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刺青,它是一只乌龟,事实上,他是复刻Uccio几年前送给我的礼物,一只悠然自得的乌龟。
他在我250级别比赛初期,什么事情都不是很顺利时,送给我的,那时我相当的紧绷,而且相当需要一个释放压力的出口。
“你承受太大的压力了。" 他说。"这个给你。"
他给了我这只乌龟,它是用很软的材质做的,不论你怎么扭曲它到变型,还是能立即弹回原来的样子,你可以打它,用力的踩它,不断的扭它,甚至我想微波都可以。它总是都能恢复原状。
Drudi(Rossi 的安全帽设计师),复制了它的图案之后,我就把它刺在我身上了很有趣的。每当我需要加速冲刺时,我却感觉彷佛很需要这只乌龟。这种缓慢、从容的生物,听起来很矛盾,但是,是真的。很怪吧?
另一只乌龟也在我生命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它后来成了我的幸运符,跟着我去每个地方,每场比赛,它是我的忍者龟。
我妈(Stefania)在我十一岁,在我准备出赛我的第一场小型摩托车竞赛前一个星期送我的,我必须说,我对乌龟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但是,我却慢慢对我妈送我的这只乌龟感到依赖,我想,这应该是我开始喜欢乌龟的起源吧,而且也是为什么我想要把它刺在身上。
事实上,忍者龟并不是我妈送我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正准备我的小型机车竞赛的首次出赛,我妈绑架我去买一些生活用品。我们那时在Pesaro(Tavullia东南方约20分车程的大城市)的一间超市,我一看到那只乌龟我就超级喜欢,而且立即死缠烂打的求我妈买给我,就是很经典妈妈和儿子会发生的画面。
“妈,拜托,请妳买那只乌龟给我!"
“不要,我不要买。"
“拜托,我真的真的很喜欢。"
“放下!"
“拜托,我求求你,买那只乌龟给我啦!我答应你我会乖!"
“不要。"
“拜托!拜托!拜托!"
“好!如果我买那只乌龟给你,你最好就给我乖一点!"
几天之后,我参加了我的第一场比赛,但是乌龟并没有跟着我,而是之后我才决定要把它放在我的安全帽上面,其实我是模仿一个把填充玩具放在他安全帽上的小孩,我的乌龟上有几个吸盘,所以把它固定在我的安全帽上,不是件太困难的事情,那只忍者龟从此之后就陪着我一起比赛,是真的"陪我一起比赛",一直到我13岁。
在那之后,我进入了真的摩托车比赛,我不被允许再把乌龟黏在我的安全帽上了,所以我只好把吸盘剪掉,把乌龟拿下来。但是,我发誓我一定要它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告诉我的乌龟:"不管我去哪里比赛,我都会让你跟着我!"
在我的安全帽上还有一只乌龟的图案。在安全帽的左边,另外在镜片上方,Logo 的旁边。写着:契瓦瓦族。(TheTribe of the Chihuahua)
死党无敌:
契瓦瓦族。The Tribe of the Chihuahua(Tribu dei Chihuahua) 这是我这一票朋友们的称呼,一群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们已经在一起久到我也不记得多久了,族里的人,大部分来自于Tavullia,其他的来自于附近的乡镇,我们总是在一起。
一开始是幼儿园,然后小学。(学校名字:VittorioGiunta) 其中一些一直都和我同班,年复一年。有些则是后来才加入族里的,当我开始上中学时,我必须和他们分开。我必须去靠近Montecchio的Piandel Bruscolo 上课。(Tavullia南方,约八公里)
因为以前学校的第二外文课只有法文可以选择,而我爸(Graziano)想要我学英文,我非常的难过被迫要去别村上课,那里我没有任何认识的人,而且我不想和我的朋友们分开,一开始,我极度渴望的时时刻刻和他们在一起。但其实,我们也才分开几个小时,虽然只有早上(意大利上学时间只到中午),但是我还是很伤心。
可想而知,因此我们每天下午几乎每分每秒都腻在一起。这些家伙,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我有很多的不同年龄层的朋友,而且有些我喜爱他们就像我喜爱我族里的人一样,但是,我们的族,是特别的,是不一样的,是独一无二的,当我和他们在一起时,我不觉得我自己是一个名人。而且,我也没必要表现的像是一个名人,和他们一起,我不是一个冠军,也不是一个明星。
当我一回到Tavullia,我立即能找到那熟悉的亲切感,而且我可以是Valentino,我自己,而不是任何其他的头衔,我可以说话像个我这年纪的小孩该有的样子,我不用一直成为别人眼里的模范。我可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而那正是我最想念的…只有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我才会被当成一个普通小孩。
和他们一起,我可以说任何我想说的话,而且不用担心会被媒体放大,或者更糟的,反而成了攻击我的武器,当然,我们常常讨论比赛和摩托车,但是,和他们,那就像是在说故事,就像你可能也会说关于你的同事或是同学的故事一样,和他们说话的方式,就像在和我哥哥说话,如果我有的话,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而他们对我来说,的确就是我的兄弟们。
Uccio,Pirro,Caroni,Nello,Bagaro,Mambo,theFuligna,Gabba, Cico,Secco,TiaMusto,Biscia,Lele,Filo,Yuri,Pane,LaMatta,Spugna, Sburo,Pedro,Gabbiaand Piwi。(后面这几个年纪都比较大。)
当然还要加上我。这就是我们的契瓦瓦族。
有一天当我们在Mambo 的家里,我们用我们自己的方式,玩得很疯,而且喝了超多红酒和吃了很多栗子,其中一人突然说:"我们这样好像什么族的喔!"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选择了一个印第安族的名字当称呼。TheTribe of Chihuahua. 之后,我决定要把这个名字陪着我去赛道。
当我在125cc 时,我有一张写着宇宙(Cosmico)的贴纸在我的安全帽上,而它陪着我拿下了1997年的世界冠军,在1998年,我的250生涯第一年,我贴了一张写着:禁止与司机谈话(Donot speak to the driver)的标语,就像是你们会在公交车上看到的那种,在那之后,我就用契瓦瓦族代替了。
我们的族是很自我的。对我们来说,友谊是非常有价值,而且比什么事情都重要的,我们总是团聚在一起,除了过去这几年,我们长大,我们的工作和人生把我们带到不同的方向,但是,只要在Tavullia,我永远都和他们在一起,我们晚上一起鬼混,我们在夏天时去海边,在冬天时去山上,就像是我们小时候一样,而且每年都这样延续着。
我是个夜猫子:
我们团体里的每个人,都有着不太相同的工作,而且工作时间也不太一样,所以总是有人有空和我出来一起鬼混,大部分的人的工作时间都在早上,有一些则是在晚上,还有一些是自己经营酒吧或是餐厅的,或者是当服务生的,当我在Tavullia的时候,我可以先和一群人一起玩乐,然后等到他们该回家睡觉时,我又可以和一群刚下班的续摊。
你们应该可以推论出来,我是个标准的夜猫子。早上都在睡觉,所以对我来说,我的字典里没有早上这个词,除非是有比赛的周末,或者是真的没有办法改到下午的约定。
我的一天,通常从下午才开始。我似乎生活在我自己的时区里。我是住在夜里的人,因为我真的非常喜欢夜晚,或许你可能会想,你是都在凌晨这几个小时干甚么令人遐想的事情?
或许你也会想,你怎么过着不像是一个职业运动员的生活?
这是真的。我没有传统观念中职业运动员应该要早睡早起之类的那样的生活着。但,这并不表示我一点都不注重我的饮食或是训练,事实上,我反而做很多的训练,我会去健身房健身或是在矿场里骑脚踏车,只不过我都是在下午进行,绝不可能是早上九点这样的时间,我的身体因为不同的生理时钟而有自己一套的新陈代谢方式。
这就是为什么就算我全世界啪啪走,也从没有时差问题,我很少在凌晨三点前睡觉,很有可能当大家准备出门工作,我才钻进我的被窝里。就像我说的,我和夜晚之间有着很特殊的情感,我喜欢在夜里活动,在夜里生活着,在夜里思考,在夜里放松,夜晚深深地吸引着我,因为这是一段仅有最少纷扰的时间。
整个世界平静下来,非常的安静,而且除此之外,我可以真正的当我自己ValentinoRossi…
而不是一个被通缉的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