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乐手,现在晚上在酒吧里弹吉他唱歌,偶尔帮一些文化公司或者工作室做一些音乐创作以及编曲。如果说音乐是我的工作那么摩托车就是我最大爱好。我现在骑的是一台93年生产的长江750 m1。
这台就是我的车,我觉得它太酷了,就像经历了无数沧桑却又满怀理想、充满力量 。其实我很幸运可以机缘巧合中遇到这台车,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停在一个单位的宿舍楼梯底下,瘪着轮胎,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知道他一定在这等了我很久。我到处打听想了很多办法终于从那个车主手上买了过来,在家捣鼓了半个来月终于着车了,发动机启动的声浪就像在跟我说话,这样突突突的声音我可以蹲着听一个下午。后面又来到了厦门认识了福建长江750运动俱乐部的小伙伴们,在辣手机械师谢师傅操刀下它又一次涅槃重生,当我发动它的时候我觉得它已经可以带我到所有我想去的地方,不管路程多遥远。
我平时都骑车上下班所以我车斗里经常会放一把吉他,有人会问我下雨了怎么办,我说只要盖好斗布穿上雨衣就好了。骑摩托车的风吹日晒雨淋的,是没有坐在驾驶室里开车舒服,但是骑摩托车我能感觉到自由,我能感觉到机械与身体的配合,车就像我身体延伸出来的器官,活塞的每一次做工,车轮每一次转动,我都能感觉到。每个月俱乐部都会找几个天气好的周末出去跑一跑,到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搭帐篷露营,弹吉他喝啤酒。
关于音乐我也曾经坚定执着,我十几岁的时候买了把一百多块钱的木吉他。故事跟许多摇滚青年一样,从求学到组自己的乐队四处演出,那几年为了理想从南到北跑了不少地方,有许多美好的时光也有许多幽暗的岁月,有许多满怀希望的等待也有希望破灭的彷徨。也许是对于音乐过于执着,有一天我终于决定放下吉他离开,就像一个让你痴迷的女人,当她一次次的给你希望,却又一次次残忍的把希望戳破,那时候你就会默默地发誓离开他,越远越好。
后来开公司做买卖,就想赚点钱把日子过好,时间就这样平凡地碾过了几年,公司开得半死不活,日子过得蛮过蛮去。每次看到扔在办公室角落的那把破木吉他心里总会有些莫名的伤感,偶尔会拾起来弹一弹。理想是不会死的,也许你可以把它藏起来,但是它还是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冒出来指引你前行。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明年我要骑着长江750带上吉他来一次全国的巡演或者街头卖唱。于是去年我决心把公司盘掉,来到厦门为这一切做准备,首先要把过去创作的音乐不足的地方在进行打磨,对于长江750的维护维修的技术要求必须提高到专业水平,这是最基础的保障。这段漫长的旅程将从明年春天开始,两年或者三年我将走遍祖国山河,也许路上将会无比艰辛,就像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即使路有穷途,但只要心中有梦脚步就不能停歇。